在中国封锁会所的前一天,我听到汉人向维吾尔人道歉。

那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时刻:一个中国女孩哭了,向一位被中国当局压迫的维吾尔族女士道歉。 我和其他1,000多名听众见证了这一点。

它发生在最后一个星期日(2月7日)。 我点击了新推出的音频社交应用Clubclub的聊天室。 该音频聊天平台只能通过邀请进行注册,允许用户创建虚拟聊天室。 每个“房间”最多可连接5,000名发言人和听众。

一名维吾尔族妇女在聊天室中向听众介绍了她父母被送往新疆再教育营地的经历。

然后,一个自称来自中国大陆其他地区的女孩讲话。

她在情感上哭泣,无法忍受自己。 我唯一听到的是“对不起”。

用卫星可以看到新疆的一个巨大的拘留所,它有一个高高的围墙和watch望塔。
最近的研究表明,中国一直在扩大对维吾尔人的拘留设施。通过Google Earth的Maxar

她向维吾尔族女士道歉,后者默默地告诉了她的经历-不仅是因为维吾尔族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还因为她没有汉族身份。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来自中国大陆的普通人在大规模的公共交流中与维吾尔人交谈。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在一起哭泣,互相告诉,互相鼓励,团结一致。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中,成千上万的听众听到了新疆地区的不同声音,甚至一些汉族人民也分享了他们对再教育营的了解。

中国当局一再表示,这些设施是职业培训中心或“寄宿学校”,是防止“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的必不可少的措施。

在这个聊天室中发言的许多人声称是学生,建筑师,律师,甚至声称自己是中国共产党成员的人都说他曾参观过一个营地。

听他们从不同角度讨论这个话题时,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当然,这个有争议的话题也引发了一些人之间的对抗。 但是,在将近12个小时的讨论中,发言人们一对一讲话,在两国之间营造了强烈的和解气氛。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在中国未经政府审查的对话。

此应用程序很快吸引了成千上万的技术爱好者,其中一些人来自台湾,香港和中国大陆,其中一些人是海外华人或学生。

但是在周一(2月8日),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了-中国检查机构采取了行动。 不久,中国大陆的许多用户表示该帐户已被阻止并且无法登录。

维吾尔族人感到“放松”

Halmurat Harri博士是芬兰的维吾尔族。 近年来,他一直在收集证词,以帮助那些其亲戚被确认关押在中国拘留营中的维吾尔族人。

站在户外空间的维吾尔人
居住在芬兰的维吾尔族人哈里(Hari)说,他对俱乐部会所的讨论感到兴奋。已提供

作为此聊天室的主持人之一,哈里分享了他的经验,并向第一次听说新疆拘留营的人们回答了问题。

哈里说,他的父母从2017年到2018年底被拘留。谈到周日的谈话,他形容这是“感伤”和“震惊”。

哈里对澳大利亚广播公司(ABC)表示:“尽管有风险,我从未想到这一刻会如此之快……”

“这是第一次[我听到]…聊天室中的华语人士说:“我是汉人,对不起。 我想表达对您的同情并与您站在一起。

“我感到震惊,是一次积极的震惊……一个多小时以来,我一次又一次听到来自世界各地的这么多中国人的声音。”

在哈利的父母失踪后,他一直在社交媒体上开展活动,试图收集证词并编制被拘留者名单,以请求中国当局的答复。

在他谈到自己寻找父母的悲伤经历之后,数十条支持他的消息涌入了他的Instagram和Twitter私人消息。

“这一刻不会被时间遗忘。”

具有言论自由的“空间”

Clubhouse应用程序于去年4月首次启动,目前仅支持Apple的iOS系统。 由于用户只能使用邀请码注册帐户,因此用户数量增长缓慢。

智能手机屏幕上电话用户的手。
音频社交应用俱乐部Clubhouse周一在中国遭到封锁。路透社:佛罗伦萨·罗/插图

用户成功注册帐户后,他可以邀请其他两个人注册。 在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和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出现在平台上之后,该应用程序的用户数量在最近几周急剧增加。

用户可以在实时聊天室中与他人交谈或收听,但不能发送或接收短信。 据报道,该应用程序已被下载至少200万次,并迅速在中国大陆,香港和台湾流行。

尽管该应用程序似乎使某些人尝尝了久违的言论自由,但中国官方媒体小报《环球时报》周一发表了一份报告,称该应用程序不是“言论自由的天堂”。

据《环球时报》报道,一些“中国大陆用户”发现该应用程序上的政治讨论“常常是单方面的,支持中国的声音很容易被压制”。

该报援引一个人参加台湾问题讨论的经验,他发现人们“代表自己的观点,而不是讨论或批评辩论”。

但是对于许多年轻的中国人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能够公开谈论敏感的话题,从天安门广场屠杀到香港民主运动再到两岸关系。

他们不仅讨论政治,还公开讨论性别和性取向等问题,当然就中国政府压制新闻自由和互联网审查交换了意见。

尽管有些用户表示他们珍视在不同房间中聆听和说话的每一刻,但有些人仍然担心此应用程序将受到审查。

有人说,他们不愿意睡觉,因为担心第二天醒来时该应用将被阻止。 有人说,他们对政府的信仰体系已经“崩溃”。

“进入言论自由环境的兴奋”

台湾互联网博客和公民记者周曙光在社交媒体上被称为“左拉”。 在世界各地的志愿者的帮助下,他在俱乐部会所上建立的聊天室持续了170多个小时。

一名台湾男子站在室外空间并按住键盘。
佐拉希望在聊天室继续交谈,直到农历新年。已提供

十年前,左拉从中国大陆移民到台湾,并于去年获得台湾国籍。 尽管中国政府认为台湾是中国的一个独立省,但台湾当局认为自己是独立的。

周二下午,佐拉在Clubhouse应用程序上公开采访了大赦国际的两名研究人员。

“过去几天,中国大陆人,香港人,台湾人和其他海外华人通过该软件进行了和平,合理的沟通。”

在一个受欢迎的聊天室中,许多北京居民在1989年分享了天安门大屠杀的经历。

在另一个聊天室中,自称是学生和民主活动家的演讲者描述了他们受到警察监视并“受邀喝茶”的经历。

当我在天安门聊天室听音乐时,中国的审查机突然开始工作。

数百名用户几乎立即断开连接,他们似乎都在聊天室中讨论中国问题。

最初,许多人认为这是Clubhouse服务器的问题,直到一些返回会议室的用户说他们可以使用虚拟专用网络(VPN)登录。

“但是转眼之间,墙壁再次挡住了双方的人民。”

美国广播公司已经联系了中国外交部和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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